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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靠在我的肩膀,远处,未完工的音乐厅轮廓渐渐亮起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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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走进的音乐厅时,我踩到了一块碎玻璃。水晶吊灯的残片在阳光下像散落的钻石,刺痛了我的脚踝。
小心。齐默抓住我的手臂。他的声音已经比一个月前流畅许多,但说到某些音节时仍会轻微颤抖,是琴弦没调准的余震。
音乐厅内部像个巨大的贝壳,波浪形的穹顶投下流动的光影。施工的痕迹随处可见——梯子歪倒在一边,设计图纸散落在观众席上,一架钢琴孤独地立在舞台中央,盖着防尘布。
这是她选的钢琴。齐默松开我的手,走向舞台。他的步伐已经基本恢复正常。贝森朵夫帝王系列,她说...说低音区像深海。
我默默跟上,听着防尘布被掀开时扬起的灰尘在阳光中飞舞的声音。齐默的手指抚过琴键,却没有按下去。
她叫周棠。他突然说,我们...从小一起学琴。
阳光透过玻璃缝隙,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线条。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未婚妻,声音平静得像是讲述别人的故事。
要听听这里真正的秘密吗他牵起我的手,带我走到乐池正中央。从口袋里掏出音叉,轻轻一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