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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时,我们发现乐池里的积水正好映出穹顶的轮廓。齐默突然拿出设计图纸,在原有的波浪形结构旁画了新的曲线。
你...手腕。他指着图纸中央,...的形状。
我这才意识到,我手腕上的疤痕确实像半个音符,残缺的符干和扭曲的符头,像是谁匆忙画到一半就放弃了。
中央C...在这里。他的铅笔点在图纸的正中心,恰好是我疤痕形状的延长线上,声学...焦点。你的频率...会在这里...完美共振。
那一刻,所有碎片突然拼合——齐默的中央C纹身,周棠的设计符号,我的疤痕形状,还有这个音乐厅的灵魂位置。我们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寻找共鸣的频率。
施工重启后,音乐厅以惊人的速度改变着。工人们按照齐默修改过的图纸调整每一块反射板,而我负责测试每个角落的声学效果。最特别的是乐池正中央那块地砖——齐默坚持要用特殊材料制作,上面刻着微妙的凹痕,正好是我手腕疤痕的镜像。
试试。竣工前一天,他带我来到乐池中央,递给我小提琴。
当第一个音符响起时,我浑身战栗。声音像被无数隐形的手托起,在空间中舒展、绽放,最后回馈给我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纯净。这个由齐默设计、周棠奠基、我们共同完成的声学奇迹,竟然完美契合了我的演奏。
这是...我惊讶地放下琴弓。
你的声音。齐默的眼睛在昏暗的乐池里闪闪发光,就像第一次...在康复中心...听见你的《月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