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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暴露了,我转身要走,却听见身后传来物体倒地的闷响。
齐默摔倒在地上,紧紧抓住我的手腕,那里有一道与纹身重叠的疤痕。
记忆呼啸而来。爸爸的怒吼,妈妈的惨叫,还有我躲在衣柜里用玻璃片划开手腕时的解脱感。如果不是那个流浪艺人在窗外拉了一整夜《奇异恩典》,我可能早就...
用力闭了闭眼。
我转身扶他坐回轮椅,齐默安静下来,目光落在我的录音笔上。
频率...他艰难地说,真的...有用
我点头,调出声音分析软件：你的喉部肌肉需要特定赫兹的声波刺激...突然反应过来他在笑,那种久违的、真正意义上的笑容。
书呆子。他完整地说出这三个字,然后指了指钢琴,最后一次...合奏
当《月光》再次响起时,我们谁都没有弹错音。但这次,我清楚地听见他跟着旋律哼唱。
站在康复中心门口,看着那辆黑色奔驰保姆车缓缓驶离。车窗贴了防窥膜,但我能想象齐默坐在里面的样子——挺直的脊背,攥紧的拳头,还有他生气时微微发红的耳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