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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在原地。这么多年,所有人都对我的伤疤视而不见,就像对待一个不该被提及的禁忌。只有齐默和这个孩子,如此直接地触碰了它。
下班后,我在更衣室门口看见了林主任。她递给我一个牛皮纸袋：齐先生托护士转交的。程医生,瑞士团队认为录音确实有助于声波分析,他们...想请你继续参与治疗。
纸袋里是一盒黑胶唱片,最上面那张是阿格里奇的《月光奏鸣曲》。封底贴着一张便签纸,上面是齐默工整的字迹：你说过音乐从不说谎。我想再试一次。——中央C
我的手开始颤抖。七岁那年,妈妈教我弹的第一首曲子就是《月光》。后来爸爸砸烂钢琴时吼得最大声的也是：整天弹这个鬼曲子！
他们在哪家医院我听见自己问。
苏苏开车送我去的路上一直在唠叨：你知道齐家多有钱吗他们建的歌剧院比国家大剧院还豪华！那个齐默本来是要娶周氏地产的千金,结果...
停车。我突然说。
私立医院的大门近在咫尺,我却盯着门口那棵银杏树——树下有个穿病号服的身影正在素描。
齐默的轮椅就停在满地金黄中,微风吹过
,落叶在他脚边铺成地毯。我走近时,本上画着一架破碎的钢琴,琴键像断齿般四散飞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