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5/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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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地侧身躲闪,她却不依不饶,指甲狠狠划过我的手臂,留下一道火辣辣的血痕。布料被撕扯开的声音在天台的风中显得格外刺耳。
她疯了一样抢夺,我只是不断后退,护住自己。纠缠中,她一脚踩在了一块松动的碎砖上,脚踝一崴,整个人失去了平衡,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吱呀——
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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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肥硕的身体重重撞在天台边缘那根早已锈迹斑斑的栏杆上。栏杆没能撑住,应声断裂。
王淑芬的尖叫声被风扯得变了形,身体从天台边缘直坠而下。
我冲到边缘,向下看去。
她没有直接摔在水泥地上。二楼平台外墙施工时留下的绿色安全网,成了她最后的屏障。她的身体在网上弹了一下,巨大的冲力让她翻滚着落到了一楼的草坪上,后脑勺磕在了一块石头上,鲜血迅速洇开,染红了半边脸。她一动不动,失去了意识。
世界,安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