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3/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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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林知夏站在门内,苏默（陈墨）站在她身后一步之遥,如同沉默的守护者。
看到林知夏的瞬间,沈砚舟所有的疯狂和嘶吼都卡在了喉咙里。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卑微地匍匐着,想要去抓她的裤脚。
知夏……知夏……对不起……对不起……他语无伦次,声音破碎不堪,是我蠢……是我瞎了眼……是我被我妈骗了……是我害了你……害了苏念……我该死！我真的该死！
他抬起头,脸上是混合着鼻涕眼泪的污迹,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祈求：你杀了我吧！知夏！你杀了我！只要你能解恨！你杀了我！
林知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清冷矜贵的少年,如今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跪在自己脚下,卑微地祈求死亡。她的眼神,依旧平静,没有快意,没有怜悯,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
杀了你她轻轻开口,声音平静无波,沈砚舟,死太便宜你了。
沈砚舟浑身一颤。
我要你活着。林知夏的声音清晰而残忍,清醒地活着,每一天,每一刻,都活在悔恨和痛苦里。活在你亲手害死了苏念,活在你愚蠢地伤害了我,活在你母亲是个杀人凶手的阴影里。活在你永远失去我,并且永远不配得到救赎的现实里。
她的话,像一把把钝刀,缓慢而深刻地切割着沈砚舟的神经。
不……不要……他绝望地摇头,知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让我用一辈子来赎罪……求求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