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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足地闭上眼睛,没看见少年望向窗外的眼神——那只蓝闪蝶停在窗棂上,翅膀微微颤动,仿佛随时准备飞向自由的夜空。
高考倒计时七十三天,齐默在储物柜发现了一封被拆开的信。
信封上的大学徽章已经被撕去一半,但他仍能认出那是国内顶尖建筑学院的标志。他颤抖着抽出信纸,上面用红笔画满了叉,最下方潦草地写着：别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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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雨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齐默转身,看见她倚在走廊窗边,阳光透过她浅蓝色的校服衬衫,勾勒出少女日渐成熟的曲线。十七岁的程雨晴美得像幅油画,如果忽略她眼中那种病态的光亮的话。
你翻我东西齐默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冷意。
程雨晴走过来,手指轻轻划过他的领口：爸爸已经安排好你去读商学院了。她凑近他耳边,呼吸带着薄荷糖的甜味,离我学校只有两站地铁呢。
齐默猛地后退,后背撞上铁柜发出巨响。几个路过的学生好奇地看过来,程雨晴立刻换上甜美的笑容挽住他的手臂：哥哥别生气嘛,我错了还不行
这一刻,齐默突然看清了一个事实——他从来不是程家的养子,只是程雨晴的囚徒。七年来,从转学走的朋友到被调走的老师,从意外摔坏的手机到总被清空的社交账号,全都是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孩精心设计的牢笼。
到此为止吧,雨晴。他推开她,声音疲惫得像老了十岁,我不是你的玩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