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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默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混合着一丝陌生的药香。他猛地别开脸：当年是你放我走的。
是啊。程雨晴直起身,从床头柜拿起一个药瓶把玩,然后我花了1273天才想明白——她突然捏碎药瓶,玻璃碎片割破掌心,鲜血滴在雪白床单上,我错了。
齐默盯着那摊血迹,想起四年前那个满是鲜血的床铺。他原以为那是场苦肉计,直到在医院偷看到程雨晴的病例——心脏衰竭三期,预计存活时间不超过五年。
你的病...他下意识问。
程雨晴眼睛一亮：你在关心我她激动地扑上来,鲜血蹭在他脸上,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
齐默闭上眼睛。他恨自己这一刻的心软,更恨那个仍会为程雨晴担心的部分自我。七年朝夕相处,有些羁绊比恨更顽固。
放我走。他睁开眼,声音冰冷,趁我还没报警。
程雨晴的笑容消失了。她慢慢后退,从梳妆台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撒在床上——全是这四年齐默的生活照。吃饭的,上课的,甚至睡觉的。
蓝天设计的offer收到了她歪着头笑,真可惜,我今早刚收购了那家公司。
齐默的血液瞬间冻结。照片里有一张是他和学妹林小雨在图书馆的合影,女孩脸上被红笔画了个大大的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