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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雨给我发了祝福。他突然说,观察着程雨晴的反应,看来你遵守了承诺。
程雨晴的嘴角抽动：我答应过不动她。她走过来替他整理领花,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默默,今天之后...我们就好好过日子,好吗
齐默没有回答。他低头看着这个囚禁了他七年的女孩,她瘦得惊人,锁骨像两片即将折断的翅膀,浓妆也盖不住眼下的青黑。某种古老的情绪在胸腔翻涌,既不是恨也不是爱,而是一种更复杂的、无法命名的东西。
时间到了。他轻声说,率先走出房门。
婚礼在花园举行。程雨晴挽着父亲的手臂走来时,宾客们发出赞叹声。她确实美得惊心动魄,即使婚纱下摆沾上了她咳出的血迹。
齐默站在牧师面前,目光却落在程父身上。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坐在轮椅上,半边脸因中风而歪斜,但眼神依然锐利如鹰。当程雨晴走到面前时,齐默注意到她父亲口袋露出的药瓶——和他偷换的那瓶一模一样。
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程雨晴期待地仰起脸。齐默俯身,却在双唇相触的瞬间听见一声闷响。程父突然从轮椅上栽倒,口吐白沫。
爸爸！程雨晴尖叫着扑过去。
现场一片混乱。齐默站在原地,看着医护人员冲上来急救,看着宾客们惊慌四散。他的计划完美执行——程父服下的正是程雨晴平时吃的药,只不过被他换成了高剂量镇静剂。而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突发心脏病的程父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