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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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冬天：舅舅喝醉打我,说养我浪费粮食。
2022年高考前：奶奶卖血给我交补习费,我没敢告诉她。
最后一页是前天写的：他们拿走了奖学金,说要是我敢报警,就把奶奶赶出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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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合上本子,手抖得拿不住。
3.
收网
村长带着律师和警察来时,我正往塑料袋里装病号服。
赵婶,都安排好了。村长把诉状递给我,虐待儿童、侵占财产,够他们喝一壶的。
警车开到陈大勇家门口时,周艳正坐在院里涂脚指甲油,新买的金镯子明晃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