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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想中刺耳的尖啸和磷火并未出现。瓮口静悄悄的。借着昏暗的光线,黑鼠探头一看——瓮底空空荡荡!只有几粒散落的灵沙在角落里闪着微弱的光,仿佛在无声地嘲笑他。
“啊——!!”黑鼠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狂嚎,目眦欲裂!他辛辛苦苦积攒的灵石、丹药、矿石……全都没了!连床下那个他看不懂但直觉是好东西的硬疙瘩也不见了!
“来人!来人啊!有贼!!”他像疯了一样冲出石屋,冲进院子,对着外面依旧混乱嘈杂的巷子狂吼,“给老子抓贼!抓住他!扒了他的皮!!”
他的狂吼如同在滚油里又泼进一瓢冷水,让原本就混乱的巷子更加沸腾。守卫和附近被惊动的打手们慌慌张张地跑回来,看着状若疯魔的黑鼠和他空空如也的陶瓮,脸色煞白。
“鼠爷!这…这……”
“废物!一群废物!连家都看不住!”黑鼠一脚踹翻一个守卫,气得浑身发抖。他血红的眼睛扫过狼藉的院子和敞开的石屋,猛地想起了什么,冲到院门口——门虚掩着!他记得自己明明让手下关好门的!
“是谁?!谁干的?!老子要把他碎尸万段!”他咆哮着,冲进石屋,疯狂地翻找,试图找到一点线索。
就在他踢开床下最后一个空酒坛,绝望地发现连一粒有价值的灰尘都没剩下时,他的目光猛地凝固在床边冰冷的地面上。
那里,静静地躺着一根羽毛。
一根通体漆黑的羽毛,如同最纯净的乌液凝结而成。在石屋的昏暗中,它本身并不显眼,却奇异地将周围微弱的光线都吸了进去,边缘带着一种近乎锋利的质感。最令人心悸的是,羽毛的根部,沾染着一小点凝固的、暗沉如血的墨迹。那墨迹并非单纯的黑色,细看之下,似乎有极细微的、难以辨识的符文在墨色深处缓缓流转,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妖异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