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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兵按下她的箭，“嗐”了一声，悠声悠气地道：“这次倒不是兽类了，是那混乱地，里头出了一种宣纸，入水即化。
”奚昀念及兵长桌上那一滩，道：“纸张遇水化为水，很平常的事。
难道还有别的不得了的？”“可不！”护卫兵激动喊出声，下一刻又掩下声，“那纸张，据说是人皮！”奚昀肃了神情，终于看向他。
护卫兵继续道：“那纸张才从混乱地里传出来两天，料子好又便宜，一夜之间大街小巷的摊子都在卖它。
”护卫兵顿了顿，保证道：“奚昀，接下来我说的故事你可别生气，你我是战友，我绝对没有在揶揄调戏你！”奚昀：“无事，你随便说。
”护卫兵开始绘声绘色：“却说有一大字不识的，买了那纸回去当厕纸，一用，那纸沾了些尿，渐渐化开，搞得那人越擦身下越软软糯糯的，抬手一看，活脱脱的肉皮！整个人吓倒进粪坑里！之后，一些炊妇做饭时也尖叫连连，邻居家人一去看，砧板上活生生的肉皮横躺着。
还有一群孩童……”奚昀打断道：“可有伤人？”护卫兵摇摇头：“这倒没有。
那肉皮就只能维持一会，之后就稀屎一般，再之后，就变成黄色符水一样的了。
”“……”黄昏风更寒更急，雪下得紧起来。
总结例会虽然开完，但许多人还不打算回去，都在翘首盼着唐宁一行人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