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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出那封信,安方裕教的那样查字典一个字一个字看。
信很长,笨拙地查了很久。阅读到后面,眼睛越红,可是她咬着嘴唇忍着,信还没有读完,或许妈妈后面说了是在开玩笑玩捉迷藏呢这样的话自己就能和爸爸一起去找她了。
白纸飘落到了地上,许心弦终于害怕地哭出了声——她并不能完全看明白,可是唯一知道的是,妈妈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直到嗓子快哭哑了,许魏明抱起她,张了张嘴却干哑到发不出一个音,只能仅仅抱住女儿,无声的颤抖。
自那以后许心弦便每次画画都会想到方裕,就会忍不住哭,而爸爸的双眼也会泛着水光。后来她画画的次数越来越少,到最后便不再画了。
后来她从许魏明那里知道了两人多年来从相识到相知到相爱的事,也能看懂了那封信。她想她是理解方裕的,她爱画画,当初若不是因为怀了自己或许她会一直追求艺术。那种自由不受束缚的日子,才是她真正想要的吧——所以小时候自己总是看不懂她的那些眼神。可是同样她又怨着方裕,妈妈这个称呼也不愿再提起。方裕给了她母爱,给了她梦想,却又亲手摧毁了这些,也摧毁了爸爸的生活。
沈嘉瑜静静地听着许心弦说起自己的过去,平淡的语调像是仅仅在叙述一个故事,与她无关。她竟然不知道许心弦会有这样的过去,这样哀伤的故事。忽然理解对于画画,她为什么这样的犹豫和挣扎。
真的,很让人心疼。于是她拍拍许心弦单薄的肩,故作轻松地说:没事没事,以后我罩着你。许心弦听罢转头回她一个真实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