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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着走到这一步,是不是从第一道题开始,就已经不是考生了
是不是整个地狱考场,都是为了让我签这张纸
我忽然看向徐红:你后悔吗
她笑了笑:我签的时候,没你这么多废话。
那你现在还记得......你原来的卷子长什么样
她愣了三秒,然后低声说:我不记得了。
我明白了。
签字之后,不是升华,是消失。
你会变成题的一部分,变成杀人的知识载体,变成系统里的一枚牙齿,咬碎别人,也咬碎你自己。
我抬起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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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三秒,然后低声说:我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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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字之后,不是升华,是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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