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3/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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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分钟像一场噩梦。医护人员围着母亲和孩子紧急施救,各种医疗术语和仪器警报声交织在一起。齐岳站在原地,无法移开视线。
最终,医生摇了摇头,慢慢拉过白布盖住了婴儿的小脸。母亲仍在昏迷中,不知道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孩子。
够了。齐岳转身冲出帐篷,大口呼吸着外面冰冷的空气。他的视线模糊了,不知是因为晨雾还是泪水。
莫雷娜跟了出来,出人意料地沉默着。
那个孩子...齐岳的声音破碎了,他甚至连选择和平还是战争的机会都没有。
每天都有这样的孩子死去。莫雷娜说,语气出奇地平静,不只是我们这边。战争就是这样,齐岳。它不在乎你的哲学辩论。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齐岳抬头,在晨光中看清了莫雷娜眼下的阴影和嘴角的纹路——这位铁血部长也并非毫不动容。
带我去前线。齐岳说,真正的战场。
莫雷娜研究着他的表情,然后简短地点头：如你所愿。
前线的景象比医院更加超现实。他们换乘装甲车,穿过被炮火犁过的田野,焦黑的树干像扭曲的手指指向天空。远处,炮击的闷响如同大地的心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