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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荒诞的、基于前世物理知识的念头瞬间闪过林奇脑海。他指着穹顶那些飞舞的尘埃,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语气对伊瑟拉说道:
“看那些尘埃。无序?只是表象。其动,皆由更微小的‘力’所推动。风之轨迹?亦是无数微小之力汇聚的表象。锁定目标?何必执着于其表相之‘势’?预判其动?不如……理解驱动其动的‘源力’。当你能感知到目标肌肉的收缩、重心的偏移、甚至心跳带动血液流动的细微颤动……风,不过是传递这些‘源力’信息的媒介罢了。你的箭……应该射向‘因’,而非‘果’。”
这番话,林奇自己说完都觉得是玄学加科幻的混合体,纯粹是瞎扯淡。
然而,听在伊瑟拉耳中,却如同混沌中劈开的一道惊雷!锁定“源力”?感知肌肉收缩、重心偏移、甚至心跳?射向“因”而非“果”?这……这完全颠覆了她对箭术的认知!这已经超越了技巧和元素的层面,触及到了生命本质和因果律的领域?!这难道就是“箭意”的至高境界?!
伊瑟拉清冷的眼眸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震撼光芒!她猛地抬头看向穹顶飞舞的尘埃,又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和长弓,仿佛第一次真正理解了“箭是延伸”的含义!她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剧烈的思维风暴中,连向林奇道谢都忘了,抱着箭谱如同梦游般走向另一个角落,开始了更深层次的领悟。
林奇看着又一个被自己“忽悠瘸了”的学生,嘴角抽搐。他感觉自己在这条“神棍导师”的不归路上越走越远了……
他不敢再待下去了,生怕再蹦出个格伦问他怎么用锤子领悟空间折叠。他低着头,快步朝着图书馆出口走去。
就在他快要走到门口时,一个洪亮如雷、带着急切的声音在安静的图书馆里炸响,引得周围的法师纷纷皱眉侧目:
“导师!导师!等等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