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7/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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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一声极其轻微、充满了极致穷酸沧桑感的嗤笑，从李肆干裂的唇缝里泄出。绑定？签还是不签？这问题本身就像是在问一个饿了三天的乞丐是选择吃屎味的巧克力还是巧克力味的屎？他没得选。债台高筑，穷途末路，连灵魂都被抵押上了拍卖台。
他那双布满血丝、映着屏幕上廉价金光的眼睛里，没有燃烧的斗志，只有被逼到悬崖边的穷鬼才有的、麻木认命后的极致冷静。
他伸出还带着泥垢和水渍的食指，指尖冰凉。没有丝毫犹豫（或者说已经放弃了思考），对着那个闪烁跳动得极其闹心的按钮——
点了下去！
“嗡——！！！”
没有想象中的空间撕裂和天旋地转！
李肆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扔进高压变压器的冻猪肉！眼前瞬间变成了一片纯粹到极致、没有任何方向的惨白！不是光，而是一种剥夺了所有感知的“无”！
没有声音！没有温度！没有重力！甚至连时间的流逝感都变得粘稠而怪异！
他的意识像是被抽离出身体，漂浮在这片虚空中，唯一清晰的感受是……穷！灵魂深处那个血淋淋的负号，仿佛成了这片虚无中唯一存在坐标！
“滋……滴滴……身份锚定……滋滋……位面坐标校准中……错误？？……滋滋……目标修仙宇宙晶壁坐标……偏差异常？？……尝试修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