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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一种奇异的共生关系中流淌。
卫铮的伤势在姜晚月有限的草药和堪称严苛的静养要求下,恢复得极其缓慢。那几处箭创,他始终固执地不让姜晚月处理,只是自己每日默默用盐水擦洗,敷上她提供的草药。姜晚月也懒得管他,只要他不死在自己窝棚里,随他折腾。
然而,以身相抵的承诺,卫铮却执行得一丝不苟,近乎偏执。
每当姜晚月拖着沉重的脚步,从远处溪流(那溪水也带着咸涩,勉强可用)挑着两个破木桶回来,水桶里晃荡的水总是只有半桶时,总会发现卫铮不知何时已沉默地站在窝棚门口。他不说话,只是伸出那只完好的右手,不容分说地接过扁担。尽管他每走一步,肋下的箭创都牵扯着剧痛,脸色苍白得吓人,额角渗出冷汗,但挑回的水,永远是满的。那挺拔却因伤痛而微显佝偻的背影,在崎岖的小路上走得异常沉稳。
窝棚角落里堆积的柴火,也总是莫名其妙地多出许多。姜晚月知道,那是卫铮在她外出时,用他那把从不离身的、形制古朴却寒光凛冽的短匕,在附近林子里劈砍回来的。他劈柴的动作精准、高效,带着军旅特有的利落,只是每一次挥臂,紧锁的眉头都暴露着巨大的痛楚。
最让姜晚月意外的,是某个清晨。
她惦记着另一处远离坠落点的苜蓿试验坑,早早起来去看。刚走到地头,脚步猛地顿住,瞳孔瞬间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