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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敢回头,也无力回头。身体重重地撞在那扇冰冷的隔断门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我绝望地抓住门把手,疯狂地拧动、拉扯!
纹丝不动!这该死的门从外面锁死了!
嗒…嚓…嗒…嚓…
那沉重拖沓、伴随着金属刮擦的脚步声,再次在身后响起。不紧不慢,却如同死神的丧钟,敲打在我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它进来了!它完全进来了!
巨大的绝望如同冰水浇头。我背靠着冰冷的隔断门,身体因为脱力和恐惧而无法控制地向下滑坐。模糊的血色视野里,那个佝偻的、穿着深蓝色工装的瘦小身影,正一步一步,从车厢那头,踏着闪烁不定的惨白光影,朝我走来。
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伴随着那令人牙酸的嚓嚓声。她低着头,花白的发髻随着步伐微微晃动。她手里,依旧提着那个老旧的、盖着靛蓝粗布的竹编篮子。
恐惧像无数冰冷的针,扎遍全身。我瘫坐在冰冷的车门旁,背靠着同样冰冷的金属隔断门,像一条搁浅在绝望滩涂上的鱼。额头的伤口随着每一次心跳泵出温热的血,流进眼睛,将本就模糊的视野染成一片粘稠的猩红。我只能勉强看到那个穿着深蓝工装、如同从旧年画里走出来的佝偻身影,正一步一步,踏着车厢地板上闪烁不定的惨白光影,朝我逼近。
嗒…嚓…嗒…嚓…
沉重的脚步伴随着生锈金属刮擦地面的声音,如同丧钟,每一次落下都敲打在我紧绷到极限的神经上。那声音在空旷死寂的车厢里被无限放大、扭曲,钻进耳朵,直刺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