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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风雪归途
跨年那晚,林暖收到老家的电话,母亲突发脑梗住院。她握着手机的手不住颤抖,陆沉舟立刻订了最近的机票。飞机穿越云层时,她望着舷窗外的云海,想起父亲生病时陆沉舟雪中送炭的场景,眼眶不由得湿润了。
医院走廊里,陆沉舟跑前跑后办理住院手续。他和主治医生沟通病情时,专业术语信手拈来,连护士都误以为他是同行。深夜,林暖守在病床前打盹,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陆沉舟的大衣,他则坐在折叠椅上,膝盖上摊着未完成的设计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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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休息会儿吧。林暖轻声说。陆沉舟摇头,笔尖在图纸上沙沙作响：把病房改成无障碍设计,加装智能呼叫系统......他抬头看她,眼神温柔,等阿姨康复了,我们就按这个方案改造老家的房子。
母亲的病情逐渐稳定,但康复训练漫长而艰难。陆沉舟推掉所有工作,每天陪着老人做复健。他自制了康复游戏道具,用积木教母亲练习抓握,把药片藏在拼图里鼓励她完成训练。有次母亲发脾气不肯吃药,他蹲在床边轻声哄：吃完药我们就去看您种的花,我帮您搭个新花架。
林暖看着他耐心的模样,心里某个角落轰然塌陷。她想起两人在工地争吵的画面,那时的陆沉舟锋芒毕露,而现在,他的棱角早已化作绕指柔。一个雪夜,她在厨房熬粥,陆沉舟从背后环住她：等阿姨好了,我们带她去看我们建的学校,就当是蜜月旅行。
林暖手一抖,粥溅到手腕上。她转身看着他,呼吸变得急促：陆沉舟,你......我在工地第一次见你,就知道完了。他低头吻她发顶,你举着策划案和我据理力争的样子,比任何建筑都动人。
然而,甜蜜并未持续太久。盛川建筑的董事会突然施压,要求陆沉舟回归主持商业项目。电话里,董事长的声音冰冷：你父亲当年就是因为固执毁了自己,你想重蹈覆辙陆沉舟捏碎了手机钢化膜,玻璃碎片划破掌心,血滴在设计图上,晕开一朵朵红梅。
林暖发现他的异样时,他正把染血的图纸藏进抽屉。我没事。他强装镇定,却在转身时踉跄了一下。林暖拽住他的手腕：别硬撑了！她打开抽屉,翻出那些被揉皱的威胁邮件,为什么不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