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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是砂纸摩擦铁锈。我指了指地上那具尸体,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我活着。
陈小雨的眼睛猛地睁大,恐惧更深,小小的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似乎无法理解眼前这个浑身是血、眼神陌生而冰冷的哥哥。
我没再看她,也没再看地上那具为我挡灾的杀手尸体。目光投向远处居民楼零星亮起的灯火,投向那个被称为家的方向——一个被巨额债务压得喘不过气、随时可能被砸碎的地方。
一股冰冷的火焰在胸腔深处无声地燃烧起来。
既然命运硬塞给我这条命,硬塞给我这副烂摊子。
行。
那就……认真活一次。
替那个懦弱到跳楼的陈默,也替……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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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边缘,废弃的旧工业区像一片被遗忘的钢铁坟场。空气里永远漂浮着铁锈和劣质机油的混合气味。一栋摇摇欲坠的红砖筒子楼,黑洞洞的窗口如同骷髅的眼窝,沉默地注视着下方污水横流的小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