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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⑨结案庆功宴上,郑远看着证据链报告突然浑身冰凉：
⑩所有线索都指向的真凶,三天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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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气索命
空气里弥漫着甜丝丝、令人微微眩晕的气味。那是笑气,一氧化二氮,牙科诊所里常客,用来安抚那些被电钻声吓得瑟瑟发抖的神经。手术无影灯的光惨白而集中,像舞台追光,打在手术椅上的赵立仁身上。他大张着嘴,喉咙深处那个黑洞仿佛能吞噬光线,几根冰冷的金属器械探在里面,闪着寒光。
护士小秦就站在旁边,手里稳稳端着盛放器械的托盘。她的目光,却黏在手机屏幕上。屏幕的光映在她年轻的瞳孔里,是一条刚刷到的搞笑短视频,一只胖猫笨拙地从沙发摔到地毯上,配着夸张的音效。她嘴角没忍住,向上弯了一下。就在这极短的、分神的瞬间——
嘀——！嘀——！嘀——！
尖锐、凄厉、穿透耳膜的警报声毫无预兆地撕裂了诊所里原本被器械低鸣和背景音乐填充的平静。那声音来自连接在赵立仁身上的心电监护仪。屏幕上,刚才还稳定起伏的绿色波形,瞬间拉成了一条笔直、绝望、毫无生机的直线。
小秦猛地抬头,手机差点脱手。她脸上残留的笑意瞬间被惊恐冻结、粉碎。赵医生！她声音变了调,像被掐住了脖子。
椅子上的人毫无反应。他仰着头,嘴巴依旧大张着,维持着工作的姿态,但脸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血色,泛起一种可怕的青紫,尤其是嘴唇,颜色深得如同熟透的葡萄。他搁在扶手上的手软软地垂落下来,指尖微微蜷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