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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小清挥手打招呼，“詹小姐，好久不见。”
詹秋云指尖绕着一缕银白月光，忽然转身。素白衣裙在夜风里漾开涟漪，“道友可否陪秋云一同赏月？”
“詹小姐相邀，黄某乐意奉陪。”黄小清这次没有拒绝，而是在詹秋云身旁坐了下来。
“比起詹小姐，我还是更习惯你叫我秋云小姐。”詹秋云忽然轻笑，声音裹挟着桂花的甜香。她仰头望着天穹，玉颈在月色下泛起珍珠般的光晕，发间银簪垂落的流苏随着动作轻颤，“你看那轮月，千万年悬在那里，看尽人间兴衰。”
自己叫过詹秋云秋云小姐吗？
詹秋云却是没等黄小清回答，再次说道：“我喜欢月亮，它不会因为时间而改变，它永远那么美，在无尽的岁月中，人老珠黄，山川塌陷，河流改道，月亮对我们来说像是亘古不变。镜中花，水中月，枯枝昏鸦映潮阙。”话音未落，一片落叶打着旋儿坠入她怀中，惊散了掌心凝聚的月华。
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惊起寒鸦掠过圆月，将她后半句诗撕成残片。
黄小清喉结微动，将眼底惊色融作月光下的浅笑：“看来在詹小姐眼中，永恒即是美。”晚风掠过湖面，卷走他刻意放缓的呼吸声。
詹秋云忽然偏头凝视，发间银铃轻响：“我喜欢过平淡的生活，黄道友，你是刚从卢姐姐的庄园走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