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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塔的入口悬浮在镜渊回廊尽头,塔身由半透明的冰棱水晶筑成,每道棱面都倒映着扭曲的星空。当楚离三人踏入塔门的瞬间,地面突然塌陷,三人坠入深不见底的海水漩涡。苏璃的剑光在水中划出银弧,却发现海水如活物般吞噬着剑气:“这是虚渊议会设下的镜像结界,我们的力量会被无限削弱。”
楚离握紧虎符,镜渊之心的力量在水中化作金色涟漪。他注意到水中悬浮着无数冰晶,每颗冰晶都封印着人类的记忆碎片。玄夜突然抓住楚离的手臂,匕首指向深处:“看!那些是水镜塔的守护者——被献祭的水精灵。”
数百只半透明的精灵从冰晶中浮现,它们的身体由水流构成,眼中泛着幽蓝光芒。为首的精灵首领开口,声音如冰川崩塌:“楚离,你终于来了。三百年前,镜渊教将我们的灵魂封印在此,成为镇压水镜塔的容器。”
楚离皱眉:“我来解除封印,释放你们的灵魂。”精灵首领摇头:“没用的。虚渊议会已经篡改了封印核心,现在的水镜塔,是他们制造虚渊旋涡的核心枢纽。”他指向塔顶,楚离这才发现,那里悬浮着一颗跳动的黑色心脏,心脏表面布满咒文。
苏璃突然惊呼:“楚月!”楚离抬头,看见楚月的身影站在心脏旁边。她的长发变成深蓝色,瞳孔中流转着水纹,手中握着由冰晶构成的三叉戟。玄夜沉声道:“她被虚渊议会的‘噬灵咒’控制了,现在是水镜塔的傀儡守护者。”
楚月举起三叉戟,海水瞬间凝结成无数冰箭:“楚离,你不该来的。虚渊议会的伟大计划,不是你能阻挡的。”楚离试图靠近,却被冰箭逼退:“月月,我是哥哥啊!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镜渊回廊玩耍的日子吗?”
楚月的眼神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被冰冷取代:“镜渊教的教义说得没错,亲情不过是束缚力量的枷锁。”她挥戟划出新月形水刃,楚离的镜渊之力与之相撞,在水中爆发出刺目光芒。苏璃和玄夜趁机绕到侧翼,却被突然出现的水龙卷卷向塔顶。
楚离在水中快速结印,镜渊之心的力量化作金色锁链缠住水龙卷。他的意识突然被拉入一个由记忆碎片构成的空间,无数画面在眼前闪现:楚月小时候在镜渊回廊迷路、楚离为保护她被镜渊教长老打伤、楚月被镜渊教带走时的哭喊。
镜灵的声音在识海响起:“楚离,楚月的灵魂被封印在水镜塔的核心。要唤醒她,必须用你的镜渊之力破除虚渊议会的咒印。”楚离点头,将虎符按在胸口,镜渊之心的力量如火山般喷发。现实中的楚离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海水被蒸发成白雾。
楚月惊恐地后退:“不可能!镜渊之心的力量怎么可能在水中发挥?”楚离踏水而行,每一步都在水面留下金色涟漪:“因为我是镜渊的守护者,而水镜塔的力量,同样属于镜渊的一部分。”他抬手召回苏璃和玄夜,三人的力量在水中形成三角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