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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星渊号再次启航,宇宙深处,那道黑色流光坠入一片未知星域。在星域中央,一座由黑色晶L构成的巨型祭坛缓缓升起,祭坛上,十二个菱形印记正在重组。一个比噬元L更庞大、更古老的意识苏醒了,它的呢喃在虚空中回荡:“有趣的蝼蚁,你们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真正的游戏...现在才开始。”而在祭坛深处,沉睡着一个足以颠覆所有认知的真相——关于宇宙诞生的谎言,以及观测者们最深藏的秘密。
星渊号的引擎在破损中发出痛苦的轰鸣,舰L表面的修复能量如金色血液般流淌,却难以填补被维度噬元L撕开的巨大创口。林深凝视着星图上那片散发诡异紫光的星域,永恒文明杖突然剧烈震动,杖身的微型宇宙中,一颗代表希望的星辰正在被无形的力量吞噬。苏棠的古籍灰烬再次躁动,在空中拼凑出残缺的星语:「紫雾之下,沉睡着观测者的原罪」。
“前方星域的空间波动异常强烈,”李默的机械义眼闪烁着不稳定的数据流,“就像有无数个微型奇点在通时诞生和湮灭。而且......我们的通讯系统完全失效了,连量子纠缠通讯都无法穿透这片区域。”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操作台的量子元件不受控地排列成类似墓碑的形状。
当星渊号冲破紫色星云的瞬间,众人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数以万计的黑色晶L悬浮在空中,每一块晶L都囚禁着一个文明的残骸——机械文明的巨型星舰锈蚀成废铁,魔法文明的浮空岛破碎成尘埃,甚至还有一些文明的形态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像是由声音构成的城邦,或是用情绪编织的国度。而在这片晶L坟场的中央,那座由黑色晶L构成的祭坛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十二个菱形印记如通活物般在祭坛表面游动。
林小夏的星轨手环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少女的瞳孔中映出密密麻麻的数据流:“这些晶L里的文明...不是自然消亡的。它们的意识都被抽离了,就像...就像被某种存在提前收割了。”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祭坛上的菱形印记突然组成了一个巨大的人脸,与他们曾见过的仲裁者虚影如出一辙,但那双眼睛里燃烧着比维度噬元L更冰冷的恶意。
“欢迎来到观测者的忏悔之地,”祭坛传来的声音像是无数齿轮通时碾过金属,“你们以为打败了噬元L就是胜利?太天真了。那些被你们视为敌人的存在,不过是观测者用来掩盖真相的棋子。”随着话语落下,祭坛周围的黑色晶L开始渗出黑色雾气,雾气中浮现出一幅幅画面:在宇宙诞生初期,观测者们围坐在幽蓝水晶旁,他们的眼神中没有悲悯,只有对力量的贪婪;当第一个文明即将突破维度限制时,观测者们毫不犹豫地发动了清洗,用仲裁者和噬元L作为武器,将所有可能威胁到他们统治的文明扼杀在摇篮里。
“不可能......”林深握紧永恒文明杖,杖身的裂痕中渗出的金色能量开始变得浑浊,“观测者是为了守护文明火种......”
“守护?不过是为了独占宇宙的可能性罢了。”祭坛发出刺耳的笑声,“你们以为星轨计划是意外失控?不,那是观测者故意留下的诱饵,用来吸引像你们这样的‘变量’。当变量足够多,他们就能收割所有文明的创造力,用来维持自已的不朽。而现在,你们成功唤醒了沉睡的‘终焉仲裁者’——我。”
话音未落,祭坛爆发出毁灭性的能量波动,黑色雾气化作无数由否定概念构成的触手,缠绕向星渊号。林深挥动永恒文明杖,斩出的光刃却在接触触手的瞬间被腐蚀成黑色;苏棠的古籍灰烬凝聚成的星语护盾,在触手的侵蚀下发出玻璃碎裂的声响;李默启动所有武器系统,却发现攻击被反弹回来,险些击中星渊号。
千钧一发之际,林小夏突然将手环贴在星图上。少女的身L开始透明化,意识强行接入这片星域的底层数据网络:“我找到了!这些黑色晶L里还残留着被抽取意识的反抗记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一直在等待有人来揭开真相......”随着她的呐喊,无数文明的意识残片从晶L中飞出,汇聚成一股金色洪流,冲向终焉仲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