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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港市清明前夜的雨丝裹着寒意，市立图书馆的古籍修复师在整理旧书时，发现《云港市志·镜渊篇》内夹着半张泛黄的剪报，边角处的焦痕里露出“记忆清除实验”的字样。凌晨值班的保安在古籍室遇害，后颈被刻上蝶形图案，指甲缝里嵌着1980年代的镜渊潭地图残片——那是青铜计划启动前二十年的旧物。
“死亡时间在剪报发现后三十分钟，”江夏的解剖刀划过死者眼睑，角膜表面凝结着书本纤维，“凶手用古籍修复胶固定受害者视线，迫使他在死亡前注视镜渊篇的某页。”陆沉的警徽扫过剪报焦痕，紫外线灯照亮隐藏的摩斯密码：“bx-14-00-1989”——比双生密钥多出的年份，正是江夏父亲加入青铜计划的时间。
第三起“古籍杀人案”的共同点令人心惊：受害者均为接触过镜渊相关文献的学者或档案员，死亡时后颈蝶形图案的翅脉走向，与1989年镜渊潭地质勘探图完全一致。记忆守护者小组在图书馆监控中发现，每次案发前都有戴宽檐帽的男人借阅《镜渊水文志》，还书时会在书页间留下蓝蝶翅膀。
“凶手在重构镜渊的历史记忆，”陈小雨对比三起案件的蝶形图案，“1989年的勘探图、1995年的疗养手册、2003年的环评报告，都是青铜计划启动前的关键文献，而受害者，正是这些文献的主要编撰者。”张志强在图书馆地下室发现暗格，里面存放着三十七本“镜渊黑皮书”，每本封面都印着与受害者后颈相同的蝶形标记。
黑皮书的内容让江夏瞳孔骤缩：1989年的勘探报告详细记录了镜渊潭底的金属平台，1995年的疗养手册提到“记忆共振实验”，2003年的环评报告则用密语写下“人类记忆可作为地质能量导体”。每本书的扉页都盖着“星轨科技前身·镜渊记忆研究所”的火漆印，而该机构在档案中显示“从未存在”。
第四起案件发生在镜渊潭水文站，老站长被发现时抱着1989年的勘探日志，后颈蝶形图案的翅脉指向日志中“地脉核心”的坐标。江夏在日志空白处发现父亲的批注：“周明宇的记忆重构理论，早在青铜计划前就开始筹备。”更关键的是，水文站的监测数据显示，镜渊潭的地脉能量近期异常波动，与四具尸体的死亡时间完全同步。
“凶手在按照时间顺序摧毁镜渊的历史证据，”陆沉翻动着黑皮书，“1989年的勘探奠定了青铜计划的地质基础，1995年的疗养是记忆清除的雏形，2003年的环评则打通了记忆与地脉的连接。”他突然指向水文站的老旧收音机，调频显示的频率与江夏发夹的共振波完全一致，“凶手在用镜渊的地脉能量定位目标，每次杀人都是对镜渊历史的一次‘记忆清除’。”
关键线索来自黑皮书的装订线，江夏发现每本书的线绳都浸过镜渊潭水，绳结方式与父亲当年给她扎发夹的手法一模一样。记忆守护者小组追踪到云港市西郊的废弃印刷厂，厂房内整齐摆放着与黑皮书同款的印刷模板，模板上的蝶形标记中央，刻着父亲的名字“江临渊”。
“江法医，你父亲在1989年提交的勘探报告里，首次提出‘记忆地脉’理论，”穿灰色风衣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手中握着1989年的勘探草图，“但星轨科技篡改了历史，让所有人以为周明宇才是记忆重构的创始人。”他摘下雨帽，后颈的蝶形印记与黑皮书的标记完全吻合，“我是当年的勘探队成员，王建国——被你们救下的第一位记忆失踪者。”
江夏的发夹突然剧烈震动，脑海中闪过父亲在勘探队的照片，王建国正是站在父亲身旁的年轻人。“你不是凶手，”她盯着对方颤抖的双手，“你在保护这些文献，对吗？真正的凶手，是想让镜渊的历史永远消失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