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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雀站在不远处,拿着擦汗毛巾,看着自己破破烂烂的演出服,再看看地上狼狈不堪、抓着衣服残骸的新团长,表情错愕,随即琥珀色的眼睛里笑意漾开,越来越浓,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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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长,她努力憋着笑,声音发颤,您这是……对我的演出服有意见还是对我的表演有意见用这种方式表达她走过来,弯腰,伸手轻轻抽走沈砚秋手里的布料,指尖不经意擦过沈砚秋的手腕,带来一丝微痒。
沈砚秋躺在地上,裤子沾满灰尘油污,屁股生疼,从未如此狼狈。她看着林雀近在咫尺、带着促狭笑意的脸,一股强烈的挫败感涌上心头。这个计划,开局就糟透了。
几天后,沈砚秋的侦察陷入僵局。资金账目混乱得像一团麻线,前任团长(姑妈)似乎全凭直觉和热情经营;场地是租的,合同虽然简陋但暂时没纠纷;动物许可证虽然老旧但齐全;团员们的合同大部分是口头约定,充满人情味但毫无法律约束力。她找不到那个能一击致命的阿喀琉斯之踵。
更糟的是,她感觉自己像个闯入异次元的怪物。她试图用律师的条理去分析演出流程,被杂技队长老赵憨厚地挠头打断:沈团长,咱这玩意儿,靠的是手感和默契,哪能算那么清楚她想整顿后台管理,刚提出物品分类摆放的建议,就引来一片哀嚎和以前不也这么过来的嘀咕。连吃饭都格格不入——团员们围坐在露天的大锅旁,大声谈笑,分享着简单却热气腾腾的食物,而她端着精心准备的沙拉盒,独自坐在角落,显得无比突兀。
这天傍晚,沈砚秋独自坐在大篷车外的折叠椅上,对着笔记本电脑屏幕发呆,上面是律所合伙人发来的最后通牒邮件,要求她明确归期。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孤零零的。挫败感和焦虑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
喂,团长大人,忧郁什么呢一个清亮的声音打破沉寂。林雀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个洗干净的苹果,随手抛了一个给她。沈砚秋下意识接住,冰凉的触感让她回神。
林雀毫不客气地在她旁边的空地上席地而坐,背靠着大篷车的车轮,咔嚓咬了一大口苹果,汁水丰盈。她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和宽松运动裤,卸去了舞台上的华丽,却有种更真实的生命力。
沈砚秋看着手里的苹果,又看看林雀自然随意的样子,紧绷的神经莫名松了一丝。她没回答林雀的问题,反而低声问:你们……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这里……她环顾四周破败的景象,看起来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