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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云逸轩低喝,伸手欲断虹息,却被绯云微抬手制止。她声音细若游丝：再——一息。
那一息长如一世。待苏长老猛敲铜铃收针,虹息断流,绯云心神骤松,整个人向后栽倒。云逸轩疾步揽住她,掌心传来滚烫体温。他目光一瞬失焦,像被人用利刃剜去心脏般疼痛。
我……没事。绯云勉力抬眸,唇色却褪得只剩薄粉,娘……她醒了吗
脉稳息匀,已无大碍。苏长老抚须温声,姑娘功劳最大。
绯云听后,终于笑了,神识却陷入浓重晕眩。她倒在云逸轩怀里,眉间淡淡虹影仍未散。少年俯身抱紧她,指尖轻覆她鬓发,低低喃语：我答应你,会护你一世安宁。
窗外,凌晨第一缕灰光破雾而降,落在静室檐角。远山黛青,雾潮退散,一夜腥风终告歇息。如果有人自高空俯瞰,会看到驿站屋脊上,一道虹影正在天与地之间,悄悄弥合。
第二章山河旧梦
一、剑冢启魂
云水派后山,晨雾如缎。三千柄古剑直插青石坪,剑锋皆向天心,寒意逼人。柳绯云随云逸轩踏入剑坪,虹息未敛,指尖仍残留昨夜余辉。她本想低调,却在剑阵中央,被那柄锈斑斑的古剑——弦·霓——骤然唤醒。
剑鸣如龙吟,三千剑随之颤抖。七彩虹芒自剑身喷薄,旋即化作风暴向四野席卷。长老们大惊失色,急启护阵,却发现灵光在虹息前如纸般洞穿。云逸轩纵身踏入剑潮,两道符刃为绯云隔出一丈真空,可虹光仍狂暴翻涌,顷刻撕裂她衣袖,灼痛皮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