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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西厢房
西厢房的雕花木门在苏婉面前吱呀裂开一道缝，腐朽的合页发出垂死般的呻吟。她推开门时，浓重的脂粉味扑面而来，混杂着某种腐烂的甜腥味——像是有人将胭脂盒打翻在发霉的丝绸里，让人作呕
房间中央摆着一架老式留声机，铜制喇叭上爬记蛛网。苏婉刚要伸手擦拭，留声机突然自动旋转唱盘，沙哑的京剧《游园惊梦》唱段撕裂寂静：“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快点儿关掉它！”助理小赵的在门外颤抖的喊到，“这声音……和直播里白牡丹唱的一样！”
苏婉的手指刚触到开关，整面雕花镜突然泛起青光。镜中倒映的并非房间，而是一片荒芜戏台。一个穿着血色戏服的女子在台上甩动水袖，唱腔与留声机完美通步。当她转身时，苏婉看到那张脸——分明是自已的五官，但却爬记蛛网般的裂纹。
“春桃……你终于来了。”女子抬手抚摸着镜面说道，这时裂纹顺着她的指尖蔓延到苏婉的指尖。
苏婉踉跄后退，后腰撞上梳妆台。镜中女子突然贴近，腐烂的指尖擦过她耳垂：“当年班主用我的骨头熬成胶，封住所有戏魂的嘴……”她掀开衣襟，肋骨间嵌着密密麻麻的鎏金怀表齿轮，“就像你这小丫头戴的破烂货。”
【弹幕F】（ID“夜猫子”）“主播快看镜子！她脖子上有勒痕！！”
【弹幕G】（ID“白牡丹”）“时辰到了……该还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