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3/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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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石机被迅速推到了拍卖台中央,沉重的机身发出低沉的嗡鸣。那块价值一亿的莫西沙标王被固定在机器上,灰黑色的皮壳在强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经验丰富的切石师傅深吸一口气,看向我,眼神带着询问。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等待着决定第一刀命运的指示。
我迈步上前,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孤寂的回响。一直走到巨大的原石前。指尖轻轻拂过它冰冷粗糙的表皮。就在接触的瞬间,一股极其微弱、混乱驳杂、带着明显人为拼凑感的气,如同接触不良的电流,刺了一下我的指尖。
果然！和前世记忆里那块切开后惨不忍睹的假货,感觉一模一样！那种刻意伪造、强行黏合的虚假生命力,令人作呕。
我收回手,目光精准地落在原石侧面一条最粗壮、最引人注目的蟒带边缘。这条蟒带,正是林家造假技术最高超、最能唬人的地方,也是前世他们最引以为傲的证据。
师傅,我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压过了机器的嗡鸣和人群的嘈杂,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从这里,沿着这条‘蟒带’的边缘,平切。第一刀,薄切。
切石师傅愣了一下。通常第一刀为了稳妥,都会选择从相对保守的、可能出绿的位置下刀,或者干脆先擦个窗看看。而沿着蟒带边缘平切薄片这几乎是在挑衅经验法则,更像是……在刻意验证什么
但他没有多问,点点头,重新调整了机器角度。巨大的合金刀盘开始高速旋转,发出刺耳的尖啸,缓缓地压向坚硬的石壳。
嗤——嘎吱——！
刺耳的摩擦声响起,火花四溅！坚硬的花岗岩刀盘与石壳剧烈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噪音,灰白色的石粉如同烟雾般喷涌出来,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股刺鼻的粉尘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