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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处理得非常专注,手指稳定而灵巧。阳光从高窗斜射进来,恰好照亮她半边侧脸,细腻的皮肤上能看到一层细小的绒毛。她的呼吸很轻,微微拂过我的额角。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努力维持着扶稳模型的姿势,不敢有丝毫晃动,生怕干扰到她。心脏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擂鼓,监测屏上的数字像失控的股票曲线,在**90-110**之间剧烈地上下跳跃,每一次靠近她呼吸的峰值都格外刺眼。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终于,她轻轻吁了口气,直起身：好了,应该可以了。试试看
我依言,极其小心地松开扶着基座的手。钟楼模型稳稳地立在那里,修复处严丝合缝。任务完成。
短暂的安静后,任务要求的心跳共鸣拥抱环节到了。
空气瞬间变得粘稠起来。周围几对完成任务的嘉宾,有的已经大方地拥抱在一起,有的则显得有些局促尴尬。镜头无声地推近,聚焦在我们两人身上。
林小雨站在原地,目光平静地看着我,像是在等待一个流程的下一步。她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羞涩或抗拒,只有一种完成任务般的坦然。这种坦然,比任何刻意的回避都更让我感到刺痛。在她眼里,这大概和拥抱一个道具没什么区别。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酸涩和尴尬。主动向前迈了一小步,动作僵硬得像个生锈的机器人。手臂抬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虚虚地环过她的肩膀,手掌只敢轻轻搭在她肩胛骨的外侧衣料上,保持着最大的克制距离。她的身体似乎微微僵了一下,极其细微,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她也抬起手臂,礼节性地、非常轻地回抱了我一下,手肘甚至没有完全弯曲,手掌也只是象征性地在我后背碰了碰,一触即分。
这个拥抱,与其说是拥抱,不如说是两个穿着厚厚戏服的人在完成一个规定的碰触动作。冰冷,生硬,充满了形式主义的距离感。唯一真实的,是我胸腔里那颗疯狂跳动、几乎要撞碎肋骨的心脏,以及手腕上监测环那刺眼的、居高不下的心率数字——**118**。而她的屏幕上,数字只是从稳定的**70**
微微波动到了**75**,平静得像只是打了个喷嚏。
十秒,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当工作人员喊停的声音响起时,我几乎是立刻松开了手,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脸颊滚烫,不敢看她的眼睛,更不敢去看周围任何人的表情,尤其是江辰那边投来的、带着明显审视意味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