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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大姨夫……
他像是被惊醒一般,迅速将照片塞进怀里,但那一瞬间,我还是看清了——那是一张全家福,照片上的他年轻许多,身旁站着一对年迈的老人,想必是他的父母。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声音沙哑:他们走的时候,我才二十出头。
我怔住了。
他很少提起自己的事,可那天晚上,或许是夜色太沉,又或许是回忆太汹涌,他难得地开了口。
我爹是矿工,肺里积了太多煤灰,走的时候咳了一夜的血。他盯着指尖的烟,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我娘……没过半年,也跟着去了。
我忽然想起,刚来这个家时,大姨夫曾摔过铁凳,怒吼着厂里补的那点钱够吃几天,而那时,他刚刚失去了工作。
原来,他不是在愤怒养我的负担,而是在恐惧——恐惧自己像当年一样,无法保护在乎的人。
你大姨……他顿了顿,嗓音低沉,她身体不好,年轻时就查出来难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