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9/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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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吴所畏在画架前反复修改作品,池骋却坐在餐桌前,盯着手机屏幕上林悦发来的消息：来老地方聊聊,关于你家那位的画展。他摩挲着手机边缘,最终将消息删除,却在穿衣镜前看到吴所畏倚在门框上,眼神里浮着层雾霭般的不安。
要出去吴所畏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池骋快步上前搂住他,指腹擦过对方眼下的青黑：律所还有点事。你先睡,别等我。他吻去爱人欲言又止的话,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画布被揉皱的轻响,却不敢回头。
街角的咖啡馆里,林悦推来一份文件,鲜红的印章在暖黄灯光下刺目：只要你陪我出席三天后的慈善晚宴,林氏不仅会撤掉画展赞助,还会动用资源封杀他。她涂着暗红甲油的手指划过池骋手背,池骋,我们认识十几年了,你真要为了个外人,把自己困在泥潭里
池骋猛地抽回手,金属椅腿刮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离他远点。可当他冲出咖啡馆,在街边昏暗的路灯下,却看见吴所畏抱着画具,正在不远处的垃圾桶前驻足。
所畏他的声音惊飞了树梢的夜枭。
吴所畏慌忙将画纸往身后藏,月光照亮他泛红的眼眶：我...我就是出来透透气。但池骋已经瞥见那幅未完成的画——两个相拥的身影被荆棘缠绕,荆棘尖却开出了血红色的花。
池骋喉结滚动,伸手去够他冻得发僵的手指：冷不冷他将人裹进自己大衣,突然感觉口袋里有硬物硌着肋骨——是林悦塞给他的晚宴邀请函。
画展当天,画廊外突然涌来大批记者。吴所畏站在精心布置的展厅里,望着墙上挂满的画作,本该喜悦的心情却被不安填满。当闪光灯突然对准他时,他听见此起彼伏的提问：听说您靠不正当关系获得参展资格池氏集团前少爷是否为您提供了资金支持
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展架上的花瓶。满地狼藉中,池骋从人群外挤进来,西装领口歪斜,额角还带着擦伤。他将吴所畏护在身后,声音冷得能结冰：是谁在造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