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8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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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无数道目光,有震惊,有同情,更多的,是赤裸裸的看戏和幸灾乐祸,像无数根烧红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裸露的皮肤上。
世界在我眼前旋转、坍塌。
水晶吊灯的光芒碎裂开来,如同下了一场冰冷刺骨的流星雨。
而我,就站在这场毁灭的流星雨中心。
心脏的位置,只剩下一个被彻底掏空的、呼呼灌着冷风的巨大窟窿。
痛吗
不,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能将灵魂都冻结的寒冷,从那个窟窿里汹涌而出,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挺直了脊背,像一根被冰雪冻僵却不肯折断的芦苇,任由那冰冷蚀骨的感觉将我吞噬。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唯有这点锐痛,让我残存的意识紧紧抓住一丝清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