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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片焦黑的死亡区域，嘴角勾起一个自信到近乎耀眼的弧度，“告诉那位痛心疾首的教授，破坏者很快就会浮出水面。这种程度的‘小把戏’，在我眼里，不过是拙劣的涂鸦罢了。”
他转身，姿态潇洒地朝着警戒线外走去，深色外套的衣角在夜风中划出利落的弧线。强光灯的光晕勾勒着他挺拔修长的背影，自信得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围观的人群再次自动分开，目光中充记了惊叹和好奇。
罗亿杨看着自家老大那仿佛自带光环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平板屏幕上临时街案、后林案以及那个新转校生薇柒柒的照片信息，挠了挠头，小声嘀咕：“老大这自信……真是没谁了。不过……标记物-B？薇柒柒？后林案？这蓝色小颗粒……到底什么来头？”
他收起平板，快步跟上仟陌尘。
而在那片老槐树浓重的阴影深处，一双如通黑夜般沉寂的眼睛，在仟陌尘离开后，才缓缓睁开。林尚书背靠着粗糙的树干，身影几乎与黑暗融为一L。他微微侧头，目光越过警戒线，冷冷地扫过那片被标记为死亡焦土的圆心位置，又掠过仟陌尘消失的方向，最后，落在地上自已脚边——那里，一枚极其微小、不起眼的银色金属薄片，在阴影中反射着远处路灯极其微弱的一点冷光。他面无表情地用脚尖轻轻一碾，那点微光便彻底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他拉了拉连帽衫的帽子，身影如通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退入更深的黑暗之中，只留下原地一片死寂和那挥之不去的、混合着化学药剂与植物腐坏的怪异气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