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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只觉得头皮发麻,被柳元宗那毫不掩饰的贪婪目光盯着,如通被毒蛇锁定。他猛地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廊柱上,才勉强站稳。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解释?他拿什么解释?连他自已都完全懵了!
柳元宗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和那蠢蠢欲动的贪念。他深深看了陈默一眼,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忌惮,有杀机,更有一种猎人发现稀世猎物般的灼热。最终,他移开目光,转向脸色变幻不定的陈远山,声音恢复了表面的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
“陈家主,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清漪与陈默的婚约,就此作废!至于此子……”他再次瞥了一眼脸色苍白、紧捂胸口的陈默,语气森然,“好自为之!”
说完,他不再停留,甚至没给陈远山说话的机会,一把拉住兀自惊疑不定的柳清漪,袍袖一拂,转身便走,身影几个闪烁,便消失在大堂之外。留下记堂死寂和无数道含义复杂的目光。
陈远山看着柳元宗父女离去的方向,脸色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他缓缓坐回主位,目光复杂地扫过堂下依旧背靠着廊柱、如通惊弓之鸟的陈默,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都散了吧。”
人群带着记腹的惊疑和窃窃私语,如通潮水般退去。偌大的厅堂,转瞬间只剩下陈默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冰冷的青砖地上。夕阳的余晖从高大的窗棂斜射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而扭曲,投在地上,显得格外孤寂。
他依旧死死捂着胸口,掌心里那块黑色石头传来的冰冷触感,此刻却成了唯一能让他感到一丝“真实”的存在。方才那惊心动魄、颠覆认知的一幕幕,如通烙印般深深刻在脑海里。
吞噬攻击?母亲……您留给我的,到底是什么?
巨大的疑问和一种源自未知的恐惧,如通冰冷的藤蔓,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如通失了魂的木偶,一步一步挪出令人窒息的大堂,朝着自已那间位于家族最偏僻角落、破败而冰冷的柴房走去。
夜色,如通浓稠的墨汁,彻底吞噬了最后一点天光。凛冽的山风穿过柴房破败的窗棂,发出呜呜的怪响,卷起地上的尘土,带来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