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0/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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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让开！有人晕倒了！我抱着她在酒店大堂狂奔,顾不上周围投来的惊诧目光,冲出门外,拦下一辆出租车。
中心医院！快！师傅快！我把少女塞进后座,自己也挤了进去,声音嘶哑地催促司机。
司机被我这副模样吓到了,二话不说,猛踩油门。我紧紧抱着怀里的少女,她的头无力地靠在我肩上,冰凉的发丝蹭着我的脖子。我不断地低声喊她：坚持住！马上到医院了！坚持住！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燃烧：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爸的腿伤,夏晚晴那刺眼的笑容,还有此刻怀里这个冰冷脆弱的生命……所有的重压和混乱,都化作了此刻对眼前这个陌生女孩活下去的强烈祈求。
一路闯了几个红灯,司机骂骂咧咧但油门没松。车子终于一个急刹停在中心医院急诊门口。我抱着少女冲进去,嘶声大喊：医生！救命！有人晕倒了！
几个护士和医生迅速推着平车冲过来,七手八脚地将少女从我怀里接过去,放上平车,飞快地推向抢救室。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混着灰尘流进眼睛里,刺得生疼。手臂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发抖,怀里似乎还残留着那冰冷的触感。
急救室的门紧闭着,上方刺眼的红灯亮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只有几分钟,也可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瘫坐在冰冷的塑胶椅上,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嗡嗡的回响。夏晚晴依偎着秃顶男人的媚笑,父亲血肉模糊的小腿和固执的眼神,还有少女那张青灰死寂的脸……这些破碎的画面在我眼前疯狂旋转、交织,像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
谁是送病人来的家属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匆匆走出来,目光扫过空荡的走廊,落在我身上。
我猛地站起来,腿还有点发软：我！是我送她来的！她…她怎么样了
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护士的语气带着职业性的平稳,但眼神里透出一丝后怕,初步判断是药物过量导致的急性呼吸抑制,再晚送来几分钟,后果不堪设想。你是她什么人需要立刻通知她的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