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8/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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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李国栋似乎满意于我的干脆,但眼神里的审视并未减少。具体做什么,启明会告诉你。他转向赵律师。
赵律师推了推眼镜,打开面前的文件,声音平稳无波,像是在宣读一份普通的商业合同：林先生,目前有一个市政重点工程的招标项目,涉及新区一个大型生态公园的建设。招标方是市城建集团。我们的目标公司,‘宏远建设’,是志在必得的投标方之一。当然,按照流程,需要至少三家符合资质的公司参与竞标,才能保证程序的合法性。
他翻过一页纸,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你需要做的,是立刻注册一家符合基本资质的建筑工程公司,法人代表是你。公司注册资金和初期运营费用,李先生会安排。然后,你代表你的公司,参与这次投标。
陪标我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心脏猛地一跳。
合法合规地参与竞标流程。赵律师纠正道,语气滴水不漏,你的标书,会有专业人士协助你制作,确保在形式上完全合规。你的报价和方案细节,会有人告诉你该怎么做。你只需要在开标现场,按照指示行事即可。记住,你的角色,是保证流程完整,让‘宏远’以最合理的价格、最稳妥的方式中标。整个过程,公开透明,经得起任何程序审查。他合上文件,事成之后,你的公司会获得一笔合理的‘咨询服务费’,作为你参与这次公开竞标的回报。这笔费用,足够你起步。这是你‘机会’的第一块基石。明白了吗
明白了。赤裸裸的围标。我成了他们棋盘上一枚用来掩人耳目、粉饰太平的棋子。一枚被摆上明面、承担着潜在风险的棋子。
明白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回答,异常平静。
风险和收益并存。李国栋接回话头,目光深沉,小林,你是个聪明人。老爷子看人很准。他看到了你救囡囡时的果断和孤勇,也看到了你跪下时眼里那股不甘的火。他身体微微前倾,带来的压迫感更强,这把火,可以烧毁你自己,也可以……烧出一条路。路怎么走,看你自己的悟性。这件事办好了,后面自然有更大的‘机会’等着你。办砸了……他没说下去,但未尽之意像冰冷的刀锋悬在头顶。
我不会让李书记和李先生失望。我沉声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承诺。
很好。李国栋端起茶杯,浅浅啜了一口,细节赵律师会和你对接。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