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5/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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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搬离了原来的住处,住进了市中心一套可以俯瞰全城的顶层公寓。房子很大,很空,装修奢华却冰冷,没有一丝烟火气。巨大的落地窗映照着城市的昼夜更迭,我却常常在深夜惊醒,耳边回荡着那晚酒店房间里绝望的尖叫和呜咽。
夏晚晴也消失了。从那个地狱般的夜晚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也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她就像一滴水,彻底蒸发了。我刻意不去打听,仿佛这样就能将那晚的记忆彻底封存。只是偶尔,在某个相似的夜晚,被噩梦惊醒时,指尖似乎还能感受到她泪水浸透衬衫的冰凉。
日子在一种麻木而高效的状态中流逝。直到一个多月后,赵律师的电话再次打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温和
林先生,李先生让我通知您,下午三点,去一趟省立医院VIP病房。小姐…李小姐,想见您一面。
李小姐那个被我救下的少女,李振邦的孙女,李沐瑶
我握着手机,有些错愕。那晚之后,我几乎忘记了她的存在。那个躺在酒店地毯上、苍白脆弱的影子,早已被后续更强烈的风暴淹没。
下午三点,我准时出现在省立医院顶层的VIP病区。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鲜花的混合气味,异常安静。在护士的指引下,我走到一间病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一个清亮而略显虚弱的女声传来。
我推门进去。
病房宽敞明亮,更像一个高档公寓的套间。一个穿着淡蓝色病号服的少女靠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身上洒下温暖的光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