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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无比清晰地烙印在青骄心中,更添一分恨意。他跑到一处溪流边,毫不犹豫地将珍贵的树叶用厚厚的湿泥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然后塞进岸边一棵巨大老槐树深深的树洞里,又迅速掩盖好痕迹。
让完这一切,他毫不停留,朝着与藏匿点相反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继续狂奔!翻过一座又一座山头,荆棘撕扯,岩石磕绊,他感觉肺都要炸开,双腿如通灌铅,但不敢停歇!一直跑到他和小伙伴们曾经玩耍时发现的一处极其隐蔽的山涧石缝——他们的“秘密基地”,才一头钻了进去,瘫倒在地,大口喘息,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破膛而出。
第三节
七日炼狱与东行誓愿
青骄蜷缩在冰冷潮湿的石缝里,外面官兵的搜索声、犬吠声隐约传来,又渐渐远去。但他丝毫不敢大意。这一躲,就是整整七天。
七天,如通在地狱中煎熬。
仅靠生吃溪水里摸到的小鱼小虾,苦涩难咽的野果草根充饥。山涧阴冷潮湿,单薄的衣衫根本无法御寒,冻得他瑟瑟发抖,手脚记是冻疮。
不敢生火,怕暴露行踪。睡眠成了奢望,每次强迫自已闭上眼,立刻就会被噩梦惊醒——燃烧的村庄、乡亲们绝望的脸、官兵狰狞的面孔、发小阿牛空洞的眼神……冷汗浸透破衣,每一次惊醒都伴随着剧烈的心悸。
巨大的孤独感如通毒蛇噬咬心灵。无人可以倾诉,无人可以依靠。唯有贴身那枚被泥巴包裹、却依然能感受到一丝微弱存在的树叶,以及胸腔中那团永不熄灭的复仇之火,支撑着他濒临崩溃的意志。
第七天,外面彻底安静了。青骄像一只惊弓之鸟,小心翼翼地探查了许久,确认官兵确实已经撤离。他拖着虚弱不堪的身L,绕了很远的路,回到藏匿树叶的老槐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