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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强放下铁锹,看见何小琴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个布包袱。月光下,她比五年前瘦了一大圈,原本圆润的脸蛋现在瘦得颧骨都突出来了,身上那件蓝布衫洗得发白。
小琴张强嗓子发紧。
何小琴低着头走进来,把包袱递给他：蒸了点馒头,你...你凑合吃。
张强接过包袱,碰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他这才注意到何小琴手腕上有一圈淤青。
这是咋弄的张强一把抓住她的手。
何小琴像被烫着似的缩回去：没...没事,干活不小心碰的。她抬头看了张强一眼,又飞快低下头,你...你变样了。
确实,五年工地生活让张强从瘦高个变成了肌肉结实的汉子,皮肤晒得黝黑,手上全是老茧。而何小琴却从当年村里最水灵的姑娘变成了现在这副憔悴模样。
赵大勇对你不好张强直截了当地问。
何小琴身子一抖,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他...他喝醉了就打人...话没说完,远处传来摩托车的声音,何小琴脸色刷地变了,我...我得走了！说完扭头就跑,瘦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张强站在院子里,手里捧着还温热的馒头,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