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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助的眼神躲闪了一下,艰难地开口：地震时别墅塌了......而水晶棺被砸坏了,苏小姐的......遗体,接触到空气......
他没再说下去,但顾宴城已经明白了。
火化了。特助补充道,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最后一丝念想,被彻底斩断。
顾宴城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沉默着,再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到特助和医生都离开病房。
他冷静地拿起桌上的水杯,砸在地上。
捡起一块最锋利的玻璃碎片,毫不犹豫地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鲜血汩汩涌出,温热的液体迅速染红了白色的床单。
身体里的力气一点点被抽离,寒意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原来,这就是失血过多濒临死亡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