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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里的墨墨从他手中挣脱,爬向草坪上另一只一模一样的墨龟。
两只乌龟碰到一起,竟诡异地融合成了一体。
然后,他就看到了她。
他心心念念了快四十年的苏意绵。
她和记忆里最后的样子一模一样,年轻,漂亮,充满了生命力。
她穿着婚纱,只是这件婚纱不再有触目惊心的血迹,而是洁白无瑕。
他以为自己会疯了一样冲过去,可看到她脸上那种安宁幸福的笑容时,他的脚下像灌了铅。
现在,听着她用那样淡漠的语气,问他有什么事。
他的心脏剧烈抽搐,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烧红的炭。
顾宴城干裂的嘴唇动了动,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