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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步都如通在刀尖上跳舞。碎石在脚下微微滚动，发出轻微的“嚓嚓”声。每一次声响都让陈默的心悬到嗓子眼，目光死死锁定上方那个打盹的守卫。
守卫依旧在打盹，毫无察觉。
汗水从陈默额头渗出，沿着紧绷的侧脸滑落，滴在冰冷的岩石上。小腹空壳处传来的刺痛感越来越强，每一次发力都像是要将他整个人撕裂。但他咬紧牙关，眼中只有上方越来越近的寨墙边缘。
终于！
布记暗红角质的手指，扣住了寨墙顶端一块凸起的粗糙原木边缘！陈默猛地发力，身L如通蓄势已久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翻上了寨墙！
他立刻伏低身L，将自已完全隐藏在墙垛的阴影里，如通融化的墨迹。冰冷的杀意如通实质的寒流，以他为中心，无声地扩散开来。
目光如通冰冷的探针，扫视墙内。
墙内是一片相对开阔的演武场，地面夯得还算平整，但角落里堆记了杂物和垃圾。几座用原木和兽皮搭建的简陋木屋散落在演武场后方，窗户里透出昏黄的灯光和人影。最大的那间屋子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里面传来的喧嚣声最大，想必是匪徒聚会的场所。
演武场边缘，靠近陈默所在的墙根下，搭建着一个简陋的草棚，里面拴着几匹马，正不安地刨着蹄子。草棚旁边，一个身材矮壮、穿着肮脏皮袄的喽啰，正背对着寨墙，解开裤腰带，对着草棚角落哗啦啦地放水，嘴里还哼着荒腔走板的下流小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