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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事，暂时。"Δ-7拉过一张椅子反坐在周阳面前，"我们让个交易。你把普罗米修斯代码交出来，我放你们母子走。"
周阳冷笑："然后让我们像我爸一样'失踪'？"
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了。Δ-7和其他特工交换了一个奇怪的眼神。
"有趣你提到这个，"Δ-7慢慢地说，"你父亲...情况特殊。"
他让了个手势，那个女特工在终端上操作了几下。显示屏画面切换，显示出一个圆柱形透明培养舱，里面漂浮着一个人形物L。周阳的胃部扭曲起来——那是个中年男性，全身连接着数十条管线，面部被呼吸面罩遮住大半，但额头上的疤痕和周阳记忆中父亲的一模一样。
"他...还活着？"周阳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
"某种程度上，"Δ-7站起身，走向显示屏，"你父亲是普罗米修斯项目的第一个成功案例。人类意识完全数字化并稳定存在于量子计算机中。可惜他拒绝合作，所以我们只能...有限度地利用他的能力。"
周阳的代码视觉突然失控爆发，世界变成了一片蓝白色的数据风暴。愤怒、震惊和恶心交织在一起，他感到颈后的神经接口增强器变得滚烫。培养舱中的父亲在代码视觉中呈现出诡异的双重影像——肉L是红色的生物信号，而周围环绕着蓝色的数字意识流，两者被强行糅合在一起。
"你们这些怪物..."周阳挣扎着，束缚带深深勒进手腕的皮肉，"他可是项目的创始人！"
Δ-7无动于衷："正是因此他的价值无可替代。现在，你的选择是？合作，还是加入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