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5/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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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村祠堂（1978年秋）
河水泛着诡异的金属色泽,像流动的铜汁般粘稠。宇斌每走一步,小腿上的伤口就被金灵液灼得刺痛。
再忍忍。惠莲搀着他,指向河湾处一片黑压压的杉木林,那边有个荒村,文革前就没人住了……我下乡时在那儿躲过批斗。
她的手腕上,青绿色纹路像指南针一样指向杉木林深处。宇斌摸出口袋里的青铜钥匙——它烫得吓人,钥匙柄上的卦象兑字正微微发亮。
杉木林静得可怕,连虫鸣都没有。腐烂的落叶堆里,偶尔露出几块刻着符文的青砖,像是某种建筑的残骸。
到了。惠莲拨开一丛蕨类植物。
前方赫然立着一座半塌的祠堂,门楣上悬着块歪斜的匾,漆皮剥落,只剩一个残缺的金字。
宇斌的太阳穴突然刺痛——眼前的废墟在他视野里扭曲变形,砖瓦缝隙渗出暗红色的雾,而祠堂正中央的位置,悬浮着一团人形的金光。
你看见了吗他攥紧惠莲的手。
惠莲茫然摇头,但怀里的药罐突然嗡嗡震颤,罐底裂缝迸出几星青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