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4/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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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摔在我的地垫上,昂贵的锦袍沾染了灰尘和…几粒不知何时掉落的薯片碎屑。他似乎摔得不轻,正挣扎着想坐起来,但身体明显还残留着剧毒发作后的虚弱和穿越空间带来的眩晕。
他茫然地抬起头,那双曾经俯瞰众生的寒眸,此刻充满了对陌生环境的惊疑和警惕,飞快地扫视着这间充满了现代廉价工业气息的出租屋——堆满杂物的书桌、嗡嗡作响的电脑主机、墙上花里胡哨的海报、角落里的外卖盒、还有穿着睡衣、目瞪口呆的我。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我脸上,眼神里的茫然迅速被一种果然如此的复杂情绪取代,有荒谬,有认命,还有一丝……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愤。
空气凝固了。
时间仿佛再次被按下了暂停键。
只有电脑风扇的嗡嗡声和隔壁《最炫民族风》的动感节奏,顽强地穿透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沈云舟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举起了他手中那根一路穿越时空、不离不弃的神器——痒痒挠。
他的目光,从痒痒挠光滑的掌心部分,缓缓移向我,再移向这间狭小、凌乱却无比真实的出租屋。
最终,那疲惫到骨子里的社畜之音,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沙哑,打破了这魔幻现实的沉默：
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