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花婆的地盘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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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顾不上恶心，扑向那个破裂的袋子，一把抓住那半颗相对“完整”的烂卷心菜，又胡乱抓了一把粘稠的糊状物塞进嘴里。腐败的酸涩和难以言喻的怪味瞬间充斥口腔，胃部剧烈地抽搐抗议，但她强迫自已吞咽下去。这是活下去的能量！
就在她狼吞虎咽之际，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物L带着轻微的破空声，从集装箱“洞穴”的方向飞来，“啪嗒”一声落在她脚边不远处的垃圾堆上。
不是石头！是一个用塑料袋简单包裹的、拳头大小的东西。
苏蔷的动作瞬间僵住，警惕地看向集装箱方向。洞口的光线昏暗，看不清人影。她又看向脚边的东西。塑料袋没有系紧，敞开的袋口里，露出了小半块干硬发霉的面包，还有半瓶浑浊的、带着可疑沉淀物的水。
是食物和水？陷阱？还是……某种试探？
苏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敢贸然去捡。野狗群被刚才的动静再次惊动，那头黑毛头犬发出更加狂躁的咆哮，试探性地向前逼近了几步，腥臭的涎水滴落在泥泞的地面上。暗处那个沙发掩L后面，似乎也传来极其轻微的金属摩擦声。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时刻，一个苍老、沙哑，带着剧烈咳嗽的声音，突兀地从厨余垃圾堆的另一侧响起：
“咳咳……咳咳……新来的丫头……咳咳……那馊粥……是老婆子我……咳咳…扔给你的…”
苏蔷猛地转头，只见一个佝偻得几乎成九十度的身影，正拄着一根扭曲的树枝当拐杖，艰难地从一堆腐烂的菜叶后面挪出来。那是一个极其枯瘦的老妇人，脸上布记刀刻般的皱纹和污垢，浑浊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身上裹着层层叠叠辨不清颜色和材质的破布。她每说一句话，都要停下来剧烈地咳嗽一阵，枯瘦的肩膀随着咳嗽剧烈地抖动着，仿佛随时会散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