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9/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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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纸上清晰标注着一个十平米左右的密室,就在现在酒窖的背面。我保存图片,删掉记录。
明天是程建国的七十大寿,全家都要去老宅庆祝。我摸了摸枕头下的录音笔——机会来了。
寿宴热闹得虚伪。水晶吊灯下,程建国端着香槟接受祝福,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笑纹中闪烁。我注意到他特别关注几个带着孩子的家庭,尤其是那些有男孩的。
程教授还是这么喜欢孩子。一位女宾客笑着说。
基因研究是我的毕生事业。程建国慈爱地抚摸小哲的头,孩子们是未来的希望。
我强忍恶心,借口给小哲换衣服溜上楼。经过主卧时,门虚掩着——程建国坚持保留妻子李雯生前的房间原样,任何人不得进入。
但今天,锁坏了。
房间弥漫着淡淡的樟脑味。梳妆台上摆着李雯的照片,她温柔地笑着,眼睛是普通的棕色。我轻轻拉开抽屉,里面空空如也,但当我敲击抽屉底板时,听到了空洞的回音。
底板下藏着一本薄薄的日记本。
1995年6月17日：今天又有一个胚胎失败了。建国说没关系,我们还有'材料'。他的眼神让我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