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8/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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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夹里的照片让我呼吸困难：年轻的程磊躺在医院病床上,双眼无神,手臂上插满管子。照片角落的日期是我们相识前三个月。
程建国用药物和催眠控制了他儿子二十年。林妍的声音像毒蛇爬过耳膜,你知道为什么选中你吗因为你长得像我——程磊唯一真正爱过的人,他父亲逼他忘记的人。
咖啡馆的空调突然变得刺骨。我盯着林妍脖子上那个心形吊坠,里面隐约可见一张微型照片——年轻的程磊对着镜头微笑,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我从未见过。
程磊爱你吗我的声音支离破碎。
林妍笑了,他爱的是我。你只是个代孕工具,就像他母亲一样。她凑近我,想知道为什么阁楼上有婴儿哭声吗因为你不是第一个'程太太'。
5
药物记录
林妍的话像一把冰刀插进我的胸口。我踉跄着冲出咖啡馆,耳边回荡着她最后那句：检查你每天喝的维生素,程太太。
雨水打在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我机械地开车回家,脑海中不断闪过程磊这三年来的种种异常——他坚持每天亲自给我倒水,睡前必递上一粒维生素,甚至在我感冒时也坚持让我服用他准备的药。
家门近在眼前,我却调转方向盘去了最近的药店。
